茶,在古人看来,是草中之英,即草中的精华。“茶”字拆开,是人在草木间。
自古禅茶一味,茶花不分家。它代表着回归天真、单纯、天人合一的境界。
茶席花,是东方插花的诗意表征。它以静、雅、洁、幽,摒却华丽喧嚣,带给东方居室静心、怡神、养性、悟道的美好时光。
它往往一枝或寥寥几枝,不以复杂的技巧取胜,而随心随性,以瓷、陶等古朴器皿,勾勒出超然物外、心悠意远的东方诗境。
曾写作《瓶史》的明代文学家袁宏道,主张“茗赏者上也”,认为烹茶插花,插花品茗,花茶交映,相得益彰。曾写作《瓶花三说》的高濂,不仅爱茶,“每春高卧山中,沉酣香茗一月。”且誉茶花为幽闲佳客,寄寓自己的隐逸情怀。
茶席花,历史久远,而其中的精神内核始终如一。它常选木本枝材或藤,以梅、菊等清雅名花为主角。你总是能在它的清姿逸态之中看到中国人或属儒家入世而不屈向上的品格,或属道家出世而宁静淡泊的心性。
做撒,是茶席花的常用手法。撒作为古老东方的插花技艺,往往以一根枝、一段木,就地取材,借力使力,巧妙平衡,在赏心悦目之间完成创作,浑然天成。
对于当下忙碌的中国人来说,停下脚步,拂去征尘,静坐一方茶室,与一席茶、一瓶花悦然相对。口中浸润茶香,眼中花开春暖,该是一段最惬意的时光了吧!
《梅颂》最晚亦最先,开在霜雪间。不为求孤高,只为伴冬闲。
《广袖红颜》镜瓷泛幽光,照我发成霜。何以慰风尘,佳人长袖翩。
《锁玲珑》洞庭碧螺春,安溪铁观音。书香共茶香,愿锁玲珑心。
《梦禅》茶不醉人人自醉,清兴到梦田。策马欢歌鱼得水,赤子情依然。
《一念》空潭古镜一念横空,心花灵犀万相由心。
《老藤》平生频借力,借力上青云。青云未终极,终极更九重。九重难借力,风云值作梯。
《泉》浑育天成地脉连,酝酿卓然出一眼。一眼涌出情无限,烹茶煮酒味甘甜。
《微风》轻拂水无痕,淡扫草尖晃。无意动梢头,有意拂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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